喜剧梗能不能让观众笑,是《我和我的家乡》关注的重点

  • 来源:电影中国
  • 关键字:毕业,偶像剧,重庆
  • 发布时间:2020-11-15 13:53

  1991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的张一白是个不折不扣的60后,之于现在的70后、80后观众而言,熟悉他源自1998年荧幕上中国内地第一部青春偶像剧《将爱情进行到底》,而他真正在大银幕上赢得文艺青年们的芳心,却还是几年后的电影处女作《开往春天的地铁》。在这之后,张一白逐渐将目光锚定在中国当代人的都市生活上,就在家乡重庆,一连拍出了《好奇害死猫》(2006)《秘岸》(2007)《从你的全世界路过》(2016),完成了他长期规划、逐步实施的 “重庆三部曲”的电影创作。“三部曲”中,重庆的码头文化、都市空间的拓展剧变以及市民精神的嬗变,都得到了十分丰富的呈现和再造。而《我和我的家乡》他本来想再次放到重庆拍摄,没想到被陈思诚拒绝了。

  “人是这样的,年龄越大对家乡眷恋的感情越深”

  请你谈谈自己的家乡重庆。两个方面,讲述你所亲历的历史变迁;二来你过往的电影中多有在山城取景,山城近年来也多次出现在多部影视作品中。

  张一白:1980年,我高中毕业,当时高考没考好。班主任常说要是咱班有一个人能考出去,那也一定是我,可就是没发挥好,考了个重庆煤矿学校,本来咋说也得考个重庆师范啊。大学毕业包分配,我又当了几年老师,在重庆松藻煤矿教书。1986年我考上中央戏剧学院,报到完我就是班里的老大哥,有的老师岁数都没我大。这一算,我来北京快四十年了,在这谋职、发展,首都给了我现在的一切。但怎么说呢,人是这样的,年龄越大对家乡眷恋的感情越深。我现在越来越是只要有时间,就离开北京回到重庆住一段,妈妈的岁数也大了,我要多照顾照顾她……

  说到电影,我已经在重庆拍了三部戏了,《好奇害死猫》《秘岸》《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包括眼下正在播出的网剧《风犬少年的天空》。我一直在用镜头记录家乡的变化和发展。拍《好奇害死猫》的时候,重庆刚刚要大规模地城市扩张,大量的拆迁,一部分人住高楼,一部分人住窄巷;《秘岸》我想反映的是工业化过程中,这个城市带给它的市民的阵痛,投射到小孩子身上是什么情状;《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想拍出重庆业已基本成型的都市感,和它那抹不去的江湖气与烟火气,这是一种奇妙的融合。到了《风犬少年的天空》,我拍的是2004年重庆的校园。

  为什么是2004年?而不是更切近的当下。网剧主流观众不应该是当下的青少年吗?况且2004年距离你拍摄《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年代不远,彼时的李亚鹏徐静蕾们也不过二十多岁,现在的彭昱畅也是这个岁数,你是怎么总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的?

  张一白:这个不一定吧,即使是2004年的场景,现在的00后们也不陌生。我拍的大兴村可能还是在我心中,80年代那会儿带学生时的感觉,那種街坊邻居的亲和,大家互相帮衬扶持,逢年过节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一家拿出一盘菜,那份氛围啊……我去年年初写了篇过年的稿子,就是回忆每逢过年大家支起一个大石磨盘,孩子们一勺一勺地往磨眼儿里倒米,大人们轮换着推磨,出来的米浆包汤圆。类似这样的生活场景常出现在我梦里,我就在《风犬少年的天空》里拍出了许多。

  2004年在我看来也比较特殊,千禧年刚过去,网络的一代正成长。04、05年又出来了“海选”,《超级女声》《加油!好男儿》,它们似乎在改变着未来中国年轻人的生态格局,这是走向更开放一代的年轻人,他们身上因袭的东西少了,成功的路径更多了。你说现在的孩子们怎么了?我们不要老端着个架子跟人家交流,也不用刻意去讨好他们,你就跟他们玩儿嘛,一起跑步,一起吃饭,这个过程里很自然就要说话,我也没有孩子,《风犬》里的少年都喊我“老汉儿(重庆人经常如此称呼爸爸)”,说实在的,我挺享受这份从天而降的天伦之乐。我的家里都书和片子,他们一来,我啥也不看就陪他们玩儿。

  《将爱》是个青春偶像剧,是个爱情片;《风犬》是青春校园剧,彭昱畅他们怎么走出象牙塔,更生活、更接地气,而且他们的父母都是贩夫走卒,开个小面馆营生。这部戏我讲的是少年成长,在步入社会前他们或主动或被迫走出了舒适区,各种生活状况接踵而至,他们怎么看待,怎么接受,怎么变为主动,这是不管哪一代都曾面对过的问题,而过往偶像剧往往对此回避了,我现在岁数大了,更想思考一些终极问题,我也更自由任性了(笑)。就剧集而言,我现在的确更喜欢网剧,主要是它形式自由,每一集不用一律一个时长,该长则长,该短则舞片,就是反映当下的歌舞片,没有过我才要去做。到这个年龄,我应该任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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