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资CHIC!:是什么样的契机和灵感激发你写《不渝》这本书的?
吴瑜:其实《不渝》当中的很多场景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影子。我的好友是一位纯正的上海姑娘,却抛开一切奔赴康定嫁给了一位藏民。其后,他又为了她背井离乡来上海闯荡,两人艰苦打拼。这使我对西藏那块土地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好感。2008年我随驴友两次入藏,前后逗留近两个月,游历了很多地方,也听了很多故事。当时我是带着自己的“信仰危机”去的,无论在事业、情感还是生活,我都陷入深刻的迷茫与无助。但在青朴山的寺庙露台上,我的所有问题解开了??那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旖旎风光与漫漫黄沙穿插交互,人们富足的精神世界与现实的匮乏坦然相对。这我使产生了强烈的创作冲动——与其说我在写故事,不如说我也在探讨。我想知道在这样一块孤独而纯粹的地域里,会不会产生同样孤独而纯粹的情感?而“人”这种生物,作为一个独立而纯粹的个体,又该怎样面对世界、面对爱?
小资CHIC!:书中赵紫菁与乔安、海飞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反映了什么样的社会现状?
吴瑜:现在很多人对“婚姻”或者“恋爱”的概念可能混淆不清——有时我们“相爱”,仅仅是为了找个伴,为了有个人跟自己一起对抗孤独——大家都这么干,所以我也这么干。正因为如此,很多人便更不知“珍惜”为何物。就像紫箐,她为了“应该”嫁给了乔安,却发现自己真正在寻找、在等待的人是海飞??诚如我在书中写的那样:那些构建和规划的东西不是爱,但并不代表真爱就不存在——爱就是爱,它无关规条,无关世俗。只要真诚、勇敢、执着、并且坍台,那就是爱情。
小资CHIC!:与龙婆一起的生活让赵紫菁对自己的过往有一个完整的回忆与反思,然而龙婆也在这个过程中经历了一次心灵对话。你做出这样的安排,出于什么原因?
吴瑜:紫箐从小唯一的信条就是:跟妈妈不一样。为此她愿付出一切代价。而通过与龙婆的相处与交流,通过自己在爱情、人生道路上的经历与成长,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跟妈妈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爱奋不顾身的女人。人年轻的时候会特别想证明自己,认为自己必定“不同”。事实上,每个人的青春都要经历疼痛、迷茫和追求,然后才能给出各自的答案。紫箐最后抱住龙婆叫出的那一声“妈妈”,让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也让一切划上了完美的句点。
小资CHIC!:两代人的感情观念同时展现在小说里,你希望通过小说让读者看到哪些东西?
吴瑜:我在小说里提到了两个最大的问题:孤独与信仰。这是每一代人、每一个人类个体所必须经历的问题。因而他们各自的追求与选择,虽看似不同,却有更多的相同。我们每个人都曾为了摆脱孤独做了很多努力,但本质上,“人”作为一个生命的个体,必然独立,也必然相对孤独。而让自己走下去的方式就是给自己一个信仰——它不一定是漫天神佛。它可以是科学、是唯物论、是一个行善的念头或一件要做的事情——当然也可以是爱情。
小资CHIC!:在“2012米兰蝶变新生”决赛最高潮时期,你的“男人义务论”语出惊人,引起广泛关注与讨论,为什么会有“男人义务论”的想法?是否经历一些相关故事?
吴瑜:众所周知,男人一生只钟爱一种女人——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既然男人在寻找美、享受美,为什么不能为创造美付出一点什么呢?权利和义务是一对密不可分的“伙伴”。享受权利,必然要承担义务。我曾在参观整形医院时,见过陪女友来整容的男人。女友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脸肿得像个猪头,但男的依旧随侍在侧,悉心照料。大家都十分感动!若他不愿接受你最差的一面,又有什么资格分享你最好的一面?
小资CHIC!:今年8月,你在《非诚勿扰》与钟兆伦甜蜜牵手,后火速分手,引发大众猜测。你的爱情观是怎样的?这段短暂的恋情对你有什么影响?
吴瑜:我们现在仍是朋友,还在接触和了解当中。台上的牵手代表了那一刻的感动,但生活还需要更多实在的磨合。所以我们不存在“分手”,也算不上“恋情”,未来如何,皆看缘分吧!我认为的爱情,应该是一种信仰,是在绝望当中,依旧支撑你走下去的力量。
小资CHIC!:你觉得在感情世界里,女生与男生应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怎么相处?
吴瑜:尊重、信任、相互依存——男人可以比女人强,但一定要记住“强”不是为了欺凌弱小、让弱者臣服;“强”,是为了承担更多的责任……
小资CHIC!:都说现在的社会,感情很脆弱,经不起敲打,你认同这种说法吗?你觉得爱情应该怎么去维护、保鲜?
吴瑜:“爱情”跟人一样,适度运动可以保持身体健康,但过度运动又会造成身体伤害。上海流行“作女”,它其实是一个特别好的名词。小“作”怡情,大“作”难免伤身。聪明的女人会懂得掌握“作”的度——生活不可以没有色彩和波澜,太平静容易睡着。即便争吵也没关系——秉持一个原则:可以怀疑一切,但从不怀疑“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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