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看看草原、沙漠、蒙古包。从兰州到哈尔滨,我有多种路线选择。事在人为,我到底还是选了从兰州到呼和浩特——从呼和浩特到哈尔滨的这条路线。
我原本十足的精神,在列车穿过几个隧道之后也消停下来了,顽强的意志终是不能抵抗身体疲惫的袭击,上下眼皮势必相聚。不久,我睁开眼睛向外眺望,只见前方不远处竖着一个大牌子,彩印着几个大大的字:“列车驶进沙坡头旅游区,请慢行。”
沙坡头,哦,沙坡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听过它的名字。一阵苦想,终于记起来了:我的中学地理老师黄永琴,一旦遇到对荒漠的治理的知识点时,她就用沙坡头的草格治理方法来教大家。这些我在理论上熟悉的名字,今天第一次真正走进我的视线。
沙坡头多的还是沙,沙坡,沙山,沙坑……层层的沙山中尽是绵绵的沙粒,绵绵的沙粒和风舞在一起。片片沙山就像块块海绵,我想我若从百米高的山头滚落而下,即使滚到山底,也定然毫无大碍。
在这世间,山和水的组合应是最完美的组合,山绕着水,水倚着山。黄河水从这边淌过,铁道便绕着黄河走,长长的车身形成一个曲曲的弧形。我眺望着空旷的沙区和明净的河水,以及飘扬在旅游区门口的彩色旗帜,不由地倚窗凝思,一转念间,竟然黯然神伤……
我想念过去的日子,想念高中时的地理课堂,更想念黄永琴老师对我那声“老蒋”的称呼。她是我的大姐姐,不厌其烦地鼓励我,给我动力。可是,那些相处的日子,终究也过去了,就像相对于列车呼啸而过的沙坡头,终究要成为旧时的风景。
可是,我仍那么热爱,那么怀念。
蒋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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