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舶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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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07-03 13:33
最稀有的制表物料、最长的动力储备、最好的三问表、最复杂的腕表。
宇舶成立只有三十多年,历史不算悠久,但能成为当今最炙手可热的腕表品牌之一,全赖表坛猛人Jean-Claude Biver一手把它复兴。宇舶由意大利商人Carlo Crocco先生创立的初期,以天然橡胶表带衬上红金、白金等贵金属表壳而闻名。Biver先生在2006年入主宇舶之后,进一步把这项品牌基因发扬光大。以宇宙大爆炸从而产生大量不同金属等天然资源的概念,推出Big Bang系列,大玩不同物料的混搭风,先后推出过很多有趣的配搭,除金属、陶瓷、橡胶、皮革等,就连牛仔布都有。宇舶也自行研发属于自己的金属,例如King Gold和Magic Gold,近年则主力发掘罕有的贵金属来造表。在复杂功能和机芯研发方面,他们在2010年购入了专门研发新机芯的BNB Concept设备和器材,成立命名为“宇舶制表师协会”的时计实验室。现在宇舶的研究开发部总监一职,便是由前BNB Concept的创办人兼主席Mathias Buttet先生担任。最近Mathias来到香港,我们便在宇舶的中环门店跟他做了一个颇为详细的访问。
先简单介绍一下Mathias。他在1964年出生于瑞士Lausanne,其后成为微技术工程师。1987年他加入瑞士三大机芯厂之一的Nouvelle Lemania SA作技术部门负责人,该公司目前已成为宝玑的一部分。1994年他离开Nouvelle Lemania,出任江诗丹顿的研究开发部主管。到2000年他加入了Franck Muller,同样是出任研究开发部主管一职。2004年他离开Franck Muller,跟Enrico Barbasini和MichelNavas一起创立了BNB Concept,并出任公司主席。BNB Concept专门为其他品牌设计和生产复杂机芯,客户包括Romain Jerome、Jacob & Co.、DeWitt、Bell & Ross和Concord等等。可惜,公司在2010年1月宣布结业。有危才有机,Biver先生看准了BNB Concept的人才和设备,决定把他们和它们收归旗下,并邀请Mathias出任宇舶的研究开发部总监,负责带领品牌的复杂功能机芯设计和研发团队。
Mathias Buttet 最稀有制表物料
宇舶的其中一个主要目标,是积极研发新物料,且抱着人做我不做的原则,向高难度挑战,找出了全世界最稀有的金属Osimium(锇)。Osimium是拉丁文“臭”的意思,能使人失去嗅觉,是有毒金属之一。由于锇熔点极高,所以锇合金只能形成于深度达2900千米的地层之下。锇是铂族金属的成员,提取铂金的过程中可以得到锇。锇的主要原产地是俄罗斯和南非。而在约10000吨的铂金当中,只能提取到约28g的锇。据估计,全球大约只有200吨左右的锇储存量,年产量大概是30kg,是极之稀有的金属。锇也是全世界最重的金属,重量是水的22.6倍,比铂金、铱和铼还要重。锇的价格十分昂贵,两年前,每克锇金属值60欧元,现在的价格却升至每克800欧元,涨幅惊人。据Mathias所说,人类发现锇已有超过二百多年的历史,但因为锇是有毒金属,所以人类从来没有想要怎样应用它,直至有科学家发现透过摄氏3033度的高温,锇金属的结构会改变为锇晶体,不单只令锇的毒性消失,在空气中的结构也十分稳定,且能保留锇金属坚硬、比钻石更闪耀的特性。
Mathias团队里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想到要把锇晶体用于表盘上,更申请了20年的专利,即是只有宇舶才能把锇晶体用在制造腕表之上。Mathias告诉我,30g的锇晶体,可以造大约3块表盘,即每块约10g,根据之前提到的价格,也就是说单计原材料,一片锇晶体造的表盘就要8000欧元,这还没计加工等程序的成本。而宇舶去年推出的Classic Fusion Tourbillon Firmament腕表,就用了锇晶体造表盘,直径45mm黑色陶瓷表壳,手动上链镂空陀飞轮机芯,动力储备长达5天。Mathias透露,除了表盘外,他们下一步会把锇应用在制造表圈上。
除了金属物料之外,宇舶也花了不少心思在陶瓷颜色上。须知道陶瓷要能制造出红色等鲜艳颜色是十分困难的,因为陶瓷必须经过高温烧制,要效果好,就只能造比较深或哑的颜色。但宇舶成功研发了一种技术,可以在自己工厂里造出红色、甚至是法拉利那种鲜黄色也没问题。他们更特别为一个墨西哥客人订制了墨绿色的陶瓷。有了这种技术,陶瓷的颜色便可以千变万化。
Mathias还向我展示了一种用来造表壳的新合成物料,以金和麻线取代碳,利用造碳纤维的相同方法,去造一种新物料。这种物料是开宗明义为女士而设,主要是用来造女装款式的表壳。我看过实物,真的很有趣,感觉新鲜,且每一块的纹理都不尽相同,独一无二的东西,女士们就会更爱。
Classic Fusion Tourbillon Firmament 最长动力储备
提到要造最长动力储备的腕表,其实宇舶已经有一枚MP-05 LaFerrari腕表,动力储备长达50天,上链还要用电动上链器的,我们介绍过好几次了,这里不赘。但Mathias并不满足,他告诉我,在两年内,他要研发一枚有一年动力储备的腕表。一年?对!一年,而且腕表的体型要比现在拥有50天动力储备的MP-05 LaFerrari更小。怎么造?Mathias只是笑,不肯告诉我,要我多等两年。他胸有成竹地说,当年江诗丹顿的14天动力储备腕表,就是他设计的,现在有MP-05 LaFerrari,下一步就是要造一年动力储备的腕表。
其实单单听到他的构思,已觉得很疯狂、很不可思议,但又很期待。而且我觉得,他已经有九成把握,才够胆向我透露这项计划。他说:“传统的机械机芯,零件物料越重,运作时所耗用的能量越大;同样地,行走的路线越长、速度越高,所用的能量也越大;所以只要将物料变轻、距离减少、速度减慢,自然会更省能量,动力储备便会越长。但是,要制造一年动力储备,必须跳出框框,重新思考几百年来机械表的运作模式,彻底改变机械表的固有定律。我们的研究开发部有30人,只有两人拥有制表背景,其他的都是物理学家和化学家,我自己也是读微技术出身,所以更有条件去做出突破。”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最好三问表
提到要成为最好的三问表,Mathias便沾沾自喜,因为宇舶的Classic Fusion Cathedral Tourbillon Minute Repeater刚夺得GPHG日内瓦腕表大赏的最佳报时奖,证明了他们制作打簧表的实力。不过我相信,Mathias一定明白,要做最好,就必须要不断改善、不断进步,才能成为真正的最好。
MP-02 Key of Time 最复杂腕表
现在宇舶最复杂的腕表是MP-02 Key of Time。其实Key of Time的意思是“时间的哲学”,为什么当初Mathias会有Key of Time的构思呢?他向我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就简单复述如下:“我很少戴表,要戴的话,都只是因为要戴给别人看,而不是用来看时间,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把手表调校到最正确的时间。结果,我每次约人都总会迟到,令我开始觉得有点烦躁。于是,我想要造一枚手表可以令自己不迟到,更要造一枚时间可以跟随我自己想要的速度而行走的手表。那么,开心的时间过得长一点,不开心的时间就会短一点。例如要跟美女约会,或与自己的小孩玩耍时,我便可以把时间调校到比正常慢4倍,玩耍的时间便可以由1小时变为4小时。相反,如果要去见牙医或丈母娘,我便把时间调快4倍,1小时的时间便能够变为15分钟了。当然,腕表会自己记忆正常时间,当有需要时,便可把时间调回正常速度,显示正确时间。我把这个概念告诉Biver先生,他叫我去看心理医生,这样的表,世界上只要有20个人肯买,你就去造吧。结果我造了MP-02Key of Time,当年定价22万欧元,最后卖出了二百多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笑话,但我知道宇舶真的很会赚钱。
MP-02 Key of Time是最复杂的吗?不是,百达翡丽的才是吧?Mathias说有一款百达翡丽的腕表拥有1850个零件,很犀利。但在今年的巴塞尔钟表展,他们会推出一款装有19500件零件的腕表,比百达翡丽的多出超过十倍,是世界上结构最复杂的腕表。又要等?没错,不过这次只要等两个月左右。
Mathias也跟我分享了他对腕表的看法:“我有5个小孩,很重视跟他们的相处,最重要的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怎样过。现在的手表戴在手上,将每个人都管束在一个时间的框架内。大家都戴着手表,但每个人对时间的观念都不同,都改变了。戴手表不一定为看时间,看时间可以看手机。所以,戴表好像已成为了一个人的身份象征,就好像部落的酋长,以图腾或羽毛代表身份。穿什么衣服,未必真正能代表到一个人的身份;开什么车,别人又未必看得到;唯独是手表,是最随身而又能代表佩戴者身份的东西。不同时代,都有不同对象去象征不同身份。尤其是男性,戴表已不是为看时间,而是显示自信、自我。”这个你又同意多少呢?请自行判断吧。
文/图:杨文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