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是交流是相通,它就像一面镜子,可以让我们看见自己,和自己对话。
爱上舞蹈,也是爱上了身体
Lucy
Lucy轻松调频主持人、古筝音乐人
小时候在少年宫学古筝,看着隔壁舞蹈班心痒痒,被老师一句“太胖”挡在门外。小学因为一次演出实在缺人,只好抓壮丁拉我顶替一只“小白鸽”,大队辅导员的原话是“哎,你这姑娘感觉这么好,可惜就是胖了点。”
于是,偶尔躲在房间里跟着音乐舞动身体,觉得那么自在、释放,然后想象是正在舞台上,有一束追光跟着自己。
第一次接触埃及东方舞是刚从美国念书回来。那个舞者丰满圆润,舞动起来肚皮颤动很是好看。我追问老师这叫什么舞?她看了一眼我就说“你的身材很适合啊。”于是,我找到了不嫌我胖的舞蹈,更找到了一种用肢体表达情感的方式。
我喜欢埃及音乐,神秘缠绵。其实任何音乐都可以用肢体表达出来,只是需要联结。身体就是一个工具,跟声音,跟乐器是一样的,只要内心感受到了,身体就会有反应。虽然我没有专业舞者的技术,可这并不妨碍表达,而且许多舞蹈大师在经历丰富之后选择的都是简单直白的动作,褪去了炫技,剩下的就是直指人心。
让我没有预期不曾料到的是,自从爱上跳舞,不知不觉就瘦下来了。后来我才意识到,以前之所以胖,其实是因为没有爱上自己的身体,当你还嫌弃自己的时候,身体是不会给你一个正确的反馈的。
爱上舞蹈,也是爱上了身体。就像马克土温说的dance like nobody’s watching,and love like you’ve never been hurt.一直跳舞,一直爱下去。
当忧伤无可纾解,舞蹈是我的凭借
王丹阳
王丹阳 第一财经日报 记者
2012年晚春,北京还未被雾霾占领,那时通惠河的光辉桥上落霞漫天。我每天下班会从桥北坐公车过桥南,曙红色的霞光透过车窗把脸也烫红。对于北京来说,一年几乎有一半时间是穿着冬衣的,那一刻暖烫的落霞让我感动,当心里的坚冰可以融尽的时候,我觉得可以跳跳舞了。
于是我跳下车,我知道桥下的通惠小镇是一个还未满租的商铺,欧陆风格,它的尽头就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现代舞团。我记得那天我悄悄走进那片阒寂的老厂房,从院子里的窗能看到装满白炽吊灯的舞蹈室,三五舞者在地上旋转出收放如花的姿势。
这个时候,我踩在花坛上,倚在窗台上,几株黄粉的月季花摇曳在腰间,就像一个初识美丽世界的小孩,我承认那片刻的触动。当天上的绯红逐渐转黯,舞蹈教室的光亮逐渐从暮色中凸显轮廓,像我心目中的现代舞一样,他们在旋转或伸展中,轻得像雪花像棉絮。
后来我在这个舞团里试过一节课,那是我仅有一次尝试,借助四肢达到自由,而不依赖任何他物。我记得当我倒翻时四肢贴在地板上的顺畅,却因仍然不到位而被那个女老师按住,在她责备我,我却疼痛难熬的同时,仿佛是对身体的一种升华。
我没有持之以恒,因为很快就离开了北京。但我一直记得去那个舞团的两个晚上,如今我知道我为什么在当时感动得如此真实,就像皮娜o鲍什说,”我跳舞,因为我悲伤“。此后当跳舞的念头再次闪过我脑际,不是因为快乐要释放,而是因为当忧伤无可纾解的时候,舞蹈是为数不多的凭借。
双人舞,女人要学会无条件地信任男人
刘芬
刘芬,内在空间网站主编
几年前,我突发奇想报名去学习一种叫做salsa的拉丁舞。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协调性自信满满的我,第一天上课,就被老师点名批评。
一开始,所有学员只是跟着老师学习基本的舞步,我学的确实很快。然而到了第二环节,要和现场的男学员们两两组合练习时,我和男搭档却跳得非常别扭。当时,我心里暗暗觉得对面的男舞伴简直笨到了极点,明明是基本的舞步,却总是踩到我的脚。但是老师却把批评的矛头指向了我:“那位女学员,刘芬,对吧?身体太僵硬,要放松,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男伴。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踩吗?因为你总是试图掌控对方,你的舞伴反而不知该怎么做了。”
老师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腰和肩膀上,一边拍打,一边大声说着放松!放松!被调教之后,我变得有意识多了,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跳得出奇地和谐,男舞伴自己都笑了。而我,就在那个当下,内心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感,哦,原来我也可这样轻盈,这样温柔啊!
后来,我又接触了更多亲密关系的哲学,记得家庭系统排列大师海灵格说过一句名言:女人要跟随男人,男人要服务女人。我觉得双人舞就是男女相处的艺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但是男人要是那个领舞者,而女人要学会无条件地信任男人,只是交托、跟随就好,这样才会跳出美好和谐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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