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在最恰当的时间发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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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4-06-07 14:39
张丹,30岁,人民大学金融学硕士,银行职员&巴扬手风琴手,作为钟立风“博尔赫斯”乐队成员,在唱片《疯狂的果实》与《她为我编织毛衣》中,都有精彩演奏。琴声也多次出现在曹方、李健、老狼、HAYA乐团、朴树、陈楚生等艺人的专辑或演唱会中。也为近期热播的多部影视剧录制配乐。新浪微博@丹丹手风琴
张丹会拉手风琴,会弹钢琴,会吹双簧管,她喜欢听着自己的琴声从一个立体的声响中飘进飘出。但这并不妨碍她做一名专注度极高的银行职员,将现实职业与音乐梦想变为两条并行不悖的平行线。
张丹说,工作照顾了我的生活,音乐照顾了我的精神。有时你需要在某个环境中隐藏起来,不用去跟每个人谈论你的梦想。你需要保护它,让它在最恰当的时间发出光亮。
心探索:2007年你与钟立风等人组建了“博尔赫斯”乐队,是什么机缘让你们走到了一起?
张丹:之前给钟立风录过几次音,他个人对手风琴的音色也比较钟爱,所以组乐队的时候就叫了我,虽然后来乐队名存实亡,大家都各奔前程,偶尔相聚,但所有的作品都保留在唱片中了,这也是我更喜爱录音的原因之一,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Click的声音响起,我触动琴键,一切都被定格,时间在音乐中成为了永恒。
心探索:“得按你想的去生活,否则,你迟早会按你生活的去想。”连岳的这段话被你视为真理。说说你的体会。
张丹:如果一个人被“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禁锢得太久,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老布那样,终于有一天走出监狱,却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职业乐手,但只要你拿起乐器专注于演奏,你就是音乐家。
心探索:偶尔你会吐糟作为一个上班族的无奈。除此,你是不是也从这份工作获益了不少?
张丹:我想按自己想的去生活,但生活从来都不是空谈出来的,养活自己是首要任务。但幸福来源于专注,所以最初我非常痛苦,坐在办公室却一心想着如何离开。银行的工作是非常有时效性的,这个小时的事情必须这个小时做完,而且绝不能错。那时我只能用“分裂”来形容自己。
追求内心平衡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一旦启动,你便被接管了。一天一天、春夏秋冬的重复更迭,渐渐接受现实,在现实中重新建立目标和路径,内心的冲突也被隐藏和淡化了。稳定的工作所获益的无非是稳定的生活和经济条件、父母的放心、日益圆满的腰围、处理繁杂事务的信心和能力,以及强迫症般的责任心。再有,如果哪位朋友有拖延症,可以来银行工作,确保疗效显着。
心探索:你认识很多时间自由的音乐人,你认可、羡慕这种自由吗?你理解的自由是什么样的?
张丹:那要看这种自由是收放自如还是无所事事了。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督促和管理自己的能力很关键,否则非但自己的梦想没有实现,连基本生活都要靠父母,那就是悲剧了。时间的自由,财务的自由,在很多人身上尚可实现,但意愿的自由,我想是没有人能绝对实现的。所以人生本来就是带着镣铐的舞蹈,没有必要把追求自由作为一个理想。我认可、羡慕的是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就像《寿司之神》里的小野二郎,他没有一天不去工作的,休假会让他无所适从。但是他无比热爱他的事业,每日重复只求精进,把寿司做成了“值得一生等待”的艺术。
心探索:银行职员和乐手这两个角色,你是怎么平衡的,而不至于让它们彼此纠结,相互打架?
张丹:前几年我很介意主唱介绍我时提到我的银行职员身份,觉得很不浪漫,听起来也影响我作为乐手的分数,虽然大家好像都对此很感兴趣。我在这两种身份间的切换速度有时都吓到自己。最夸张的一次,我周五下班换上“文艺套装”,提着琴箱,挤地铁一小时到机场,飞到演出的城市,周六演一场,周日飞到另外一个城市再演一场,结束后赶最后一班火车回北京,周一早六点到北京南站直接再挤地铁去上班,换上银行制服坐到位子上打开电脑,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刚上班时,我会请同事甚至领导去看我的演出,他们也觉得有这么个同事很有趣,但银行终究还是更需要那种一丝不苟、近乎刻板的精神状态。即使我工作很认真,他们也会觉得你是个异类,不属于这里。渐渐地,随着我不再对同事们谈起这些事情,领导对我也有了更多正面的激励。你不用去跟每个人谈论你的梦想,有时你需要保护它,让它在最恰当的时间发出光亮。
心探索:2014年,你的梦想是什么?
张丹:梦想有远有近。远的像开一个店,环游世界,录一张手风琴专辑。2014年的小梦想,比如改造房子、录几首小样、去看莱昂纳多·科恩的演唱会、拿到PADI OW潜水证、穿回以前的旗袍。
采访/七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