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多·范·德·卫夫:第十四号,家

  • 来源:艺术与设计
  • 关键字:古典,艺术家,铁人三项
  • 发布时间:2015-05-26 14:38

  前不久,M WOODS美术馆举行了荷兰艺术家圭多·范·德·卫夫(Guido van der Werve)的个展。这是这位荷兰知名艺术家在亚洲的首次个展,收录了他用六年时间打磨而成的作品《第十四号,家(Nummer Veertien,Home)》。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才华是天生的,有些人的才华是通过努力得来,但像圭多·范·德·卫夫这样拥有如此多的才华的,恐怕没有几个。说他多才多艺一点都不过分,他是一位古典钢琴演奏家、作曲家、棋手,他还喜欢研究工业设计,考古。单从艺术来说,他先尝试绘画,然后是表演,然后又对电影感兴趣。迄今为止,他已完成10个短片,他把这些短片描述为“想象现实中的可能性剧情”(possible scenarios of imaginary realities)。不仅如此,这个今年只有35岁的艺术家还拿到了包括“荷兰排名前100的艺术家”及“阿姆斯特丹最佳短片金犊奖”等多个奖项,自2012年,圭多在MoMA举办了他自己的个展“第十四号安魂曲”后,更是在国际上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圭多的经历用网络上爆红的句子来解释,便是:不想当钢琴手的运动员不是好艺术家。

  进入到M woods画廊的时候,圭多的影片已经开始放映了,影片的开头,从华沙的圣十字教堂开始,这是肖邦的心脏被偷往法国再由他的妹妹运回波兰埋葬的地方。从头到脚都被防寒衣武装起来的圭多坐在一架钢琴前,沉浸在一曲交响乐中,这是他这件作品的第一幕,名叫“我发现了悲伤”。影片继续呈现马拉松式的场景,其中圭多完成了游泳、跑步和骑自行车(铁人三项),疲惫的神情酷似电影《佳丽村三姊妹》中大腿肌肉发达却面带倦容的自行车手。影片的叙述配备了字幕,讲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整部影片中狂放不羁的镜头不时出现,管弦乐塞满狭窄的屋子,让观众的注意力从电影步步推进的热情上转移。最后一幕名为“不再感到疼痛了”,展示了步履蹒跚的艺术家尝试大踏步向前走去,汗水浸湿他黑色的衬衫。在公墓前,他放下银杯,后退一步伫立片刻,然后稍探身向前把银杯摆正。这时响起的切分音符配乐投射出温柔的现实与这位艺术家超人意志力之间的强烈碰撞……这是圭多·范·德·卫夫2012年创作的影像作品《第十四号,家》。

  尽管他为作品选择的名字有时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范·德·卫夫却有着一种近乎古怪的严肃态度,与他作品中表达的“流行”元素完全背道而驰:孤独的体育锻炼、俄国文学、古典音乐和国际象棋。那些让文化变得独特并能够经历时间考验的元素与当下占主流地位的讽刺作品截然不同。

  而这部自传式的作品与圭多的个人经历有关系。圭多出生在一个艺术之家,父亲和哥哥都是职业画家,但他开始用“艺术”作为表达自己想法的媒介的时间却很晚。圭多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弹钢琴,之后就去念艺术学校,最后成为电影制作人,而电影需要电影配乐。于是圭多便开始自己作曲。“我甚至不敢称自己为一位作曲家,因为我只是为电影、艺术或别的什么而作曲。我认为作曲在某种意义上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因为我不是最优秀的运动员,不是最好的作曲家,也不是最好的电影制片人。我只是把这些结合起来,去探讨一种存在的可能。”面对这样一个近乎虔诚的艺术家,在他短暂访问北京期间,本刊记者采访了圭多·范·德·卫夫。

  进入到M woods画廊的时候,圭多的影片已经开始放映了,影片的开头,从华沙的圣十字教堂开始,这是肖邦的心脏被偷往法国再由他的妹妹运回波兰埋葬的地方。从头到脚都被防寒衣武装起来的圭多坐在一架钢琴前,沉浸在一曲交响乐中,这是他这件作品的第一幕,名叫“我发现了悲伤”。影片继续呈现马拉松式的场景,其中圭多完成了游泳、跑步和骑自行车(铁人三项),疲惫的神情酷似电影《佳丽村三姊妹》中大腿肌肉发达却面带倦容的自行车手。影片的叙述配备了字幕,讲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整部影片中狂放不羁的镜头不时出现,管弦乐塞满狭窄的屋子,让观众的注意力从电影步步推进的热情上转移。最后一幕名为“不再感到疼痛了”,展示了步履蹒跚的艺术家尝试大踏步向前走去,汗水浸湿他黑色的衬衫。在公墓前,他放下银杯,后退一步伫立片刻,然后稍探身向前把银杯摆正。这时响起的切分音符配乐投射出温柔的现实与这位艺术家超人意志力之间的强烈碰撞……这是圭多·范·德·卫夫2012年创作的影像作品《第十四号,家》。

  Q=艺术与设计;A= 圭多

  Q>有时你的作品涉及到意志力的问题,即忽略个人便利或快乐而坚持完成某些事(如“我不想要介入这件事”或“只是因为我站在这里,并不意味着我想来”等标题所述)。你对此有怎样的解释?

  A>我几乎天生就对任何事情不感兴趣。一种无名的恐惧限制着我不敢涉足任何领域(从去超市购物到铁人三项赛)。我总是讨厌我人格中的这一部分,因此决定与它抗争到底。在这个意义上,我的生活就是施虐和受虐的过程;我只有在完成或取得了一些成绩后在能开心起来。但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喜欢做一件事。

  Q>在你的作品中,体育锻炼和抑郁症是反复出现的主题。你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是如何联系起来的?

  A>我觉得跑步是帮助思想与恶魔战斗的一种伟大方式,至少暂时是这样。跑步和体育基本上能够帮我保持头脑清醒,保持专注。现在我正在拍摄一部电影,休息的时候,我就去参加鹿特丹马拉松比赛。我很高兴这种方式能够帮我消除所有焦虑和恐惧。我目前跑得最快的一次马拉松(可能是)是3小时3分59秒。

  Q>在“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幕中,你走在一搜破冰船前面,而在“我与世界隔离的一天”中你也置身于一个空旷、荒芜和不受欢迎的环境中。是自然的存在而让人联想到死亡,并鼓舞人们每天迎接挑战克服死亡 (沃纳·赫尔佐格的一种方式),或者在慢跑时,这也是为了战胜恐惧甚至放松的一种方式吗?

  A>我真的不常在作品中用景色来象征这种意义。我喜欢风景,也喜欢在作品中加入风景。我也常常拍摄大量天空镜头。在很多作品中,景色只是电影一部分的思想;如果你想要走在一艘破冰船前面,你必须得去到冰海,如果你想与世界隔绝一整天,你只要到北极才能做到这一点。我也喜欢在作品中加入我生活的地方,比如芬兰或阿姆斯特丹。我通常想象自己很渺小,客观地看待自己。我喜欢向观众传达一种他们也可以置身其中的体验。

  Q>鉴于你作品的性质,你在作品中的参与度非常高。并且通过文化引用和视频艺术的途径你与观众产生了联系,还制作了观众能够理解和欣赏的旁白(例如你在拉赫玛尼诺夫的坟墓前朝圣的场景)。对你而言,与观众产生联系到底有多重要,而您是怎样试图去建立这种联系的?

  A>我年轻时心目中有很多英雄,他们主要是音乐和文学方面的人物。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力量,我认为如果我的艺术作品要产生任何意义,那么我必须试着成为其他人心目中的英雄。此外,人们在音乐方面产生的直观和直接的联系对我而言非常珍贵。我试着在艺术中完成同样的事情,试图抽象出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直到这种情绪离我而去。我认为情绪是打开一段经历的关键所在,在这种情况下作品则只存在于观众与作品之间。每个人都与作品产生了他们特有的联系,而作品对每一位观众也有着不同的意义。我认为,如果作为创作者的我能够完全置身事外的话,那这件作品就成功了。我认为这也是为什么作品必须保持开放的原因。这样就能够留下个人解释、误解和深层感受的空间。语言很伟大,但他们只能走这么远 ;一个好的译者只能够保留原文约60%的内容。想象一下,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只是去思考作品的语言内容的话,那么原作的艺术思想还留下多少呢。

  Q>你经常采用视频这种方式,不仅用它来记录您的表演,还用它来呈现电影叙述。你喜欢这种媒介的哪些特质?

  A>我有很多不同的兴趣和想做的事,也想将它们加入到我的作品中。我从未想过成为一个电影制片人,但电影就是我将所有兴趣和技能集合到一起的媒介。这是一个非常丰富的媒介,因为,首先它有声音和图像,但你还可以添加文字、电影元素和表演内容等。它是瓦格纳的现代翻版。

  Q>在你的作品中,你有时会不由自主地长时间保持或重复某个手势。这种自我约束让我想起了布鲁斯·诺曼等艺术家。你主要受到哪些艺术家的影响,或者你最喜欢的艺术家有哪些?

  A>我哥哥和父亲都是画家,但我总是更喜欢其它表达方式。我真的没有最喜欢的艺术家,也没有特别佩服的艺术家。尽管我也喜欢一些艺术家,例如罗曼·西格纳等。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认为运动是更有趣的事,我也喜欢观看克里西·威林顿、克里斯-麦考马克和瑞勒尔特等铁人三项运动员的表演。我心中的英雄有肖邦、亚历山大大帝、鲍比·菲舍尔、丹尼尔·约翰逊、玛利亚·胡奥·皮尔斯等等。

  文>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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