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斗黄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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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4-11-17 15:22
近日,大连钓友不时钓上大黄鲣的消息不断撩拨着我骚动的神经,地理上的便利条件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要前往大连挑战黄鲣。7月21日,大连钓友“水钓歌头”打来电话,告知我大连市长海县的一个小岛附近出现了黄鲣的踪迹,我兴奋地整理好装备,同钓友一起踏上了征程……
人需要有些梦想,梦想就是进取的力量。一个安于现状没有梦想的人就像一只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是井口大的一片天。
我注定是一个有梦想、不安分的钓鱼人。二十几年的钓鱼经历中,我从抛竿串钩开始,逐渐接触到淡水传统钓、淡水竞技钓、海水浮游矶钓和路亚钓法,对于不同钓法的尝试和对不同鱼种的挑战就像是一个追梦的历程。每当掌握一种新的钓法或者挑战了一种新的对象鱼之后,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从井下跳上井台的青蛙,眼前出现了一片更宽广的天空!
近日,大连钓友不时钓上大黄鲣的消息不断撩拨着我骚动的神经,地理上的便利条件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要前往大连挑战黄鲣。
7月21日,大连钓友“水钓歌头”打来电话,告知我大连市长海县的一个小岛附近出现了黄鲣的踪迹,于是便有了此次长海斗黄鲣的旅程。
对付黄鲣,我属于超级菜鸟。为了不虚此行,我借助网络恶补了一番关于黄鲣的知识。
黄鲣,日本称“平正”,英文名为“kingfish”,属鲈形总目,金枪鱼亚目,金枪鱼科,舵鲣亚科,鲣属,是暖水上层洄游性鱼类,成鱼体长超过1米,最大体重可达上百斤。此鱼以沙丁、青花(鲐鲅)、鳀鱼等小型鱼类为食,生性凶猛,加之喜欢让海水从口腔、鱼鳃中高速流过来获得水溶氧,因此,它们一生之中只能不停地游动、进食。这一习性造就了它们泳速极快、爆发力极强的特点,从而成为海钓发烧友的终极目标鱼种之一。
黄鲣喜欢集群在上层水域掠食。掠食时,几条甚至几十条黄鲣会集体配合围堵小鱼。当小鱼被围成一团时,黄鲣再自下而上发起攻击。此时小鱼无路可逃,会惊慌失措地从水面跃出,呈现出雨点击水般的壮观景象,俗称“起拍子”。起拍子时,翱翔于天空的海鸥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大好时机,它们会成群结队向下俯冲来捕捉水面上的小鱼。因此,海面有小鱼炸水或者海鸥集群俯冲便成为黄鲣鱼群出没的重要信号之一。目前,针对黄鲣的主流路亚钓法是在起拍子时采用水面系拟饵进行搜索,而在没起拍子时,可以采用铁板钓法对不同水层进行搜索。
我为本次远征准备了如下装备:2.5米波扒竿2支(适合饵重150克),2.7米波扒竿2支(适合饵重100克),1.6米长铁板竿1支(钓重50磅,适合饵重150克),8000型大钓力纺车轮2个(钓力30千克),7000型纺车轮2个(钓力35千克),6号高档PE线1000米,100磅前导线50米,45~60克的波扒、铅笔、米诺等各式拟饵20多个,60~100克的各式铁板10多个,自制刨钩、肚顶及铁板钳等工具若干。
7月27日夜,台风“麦德姆”从威海过境后,我携装备同好友“丛员外”一起踏上了前往大连的“生生号”客轮。
28日中午,我们顺利抵达目的地并同“水钓歌头”会合。午餐时,“水钓歌头”介绍了近期的鱼情及租船出海的相关事宜,并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次日出海一定会看到不少起拍子的景象。我对此半信半疑,心情是既忐忑又期待。
由于提前预定的船只被几名天津钓友占用了,原定下午就出钓的计划落空。傍晚,经“水钓歌头”协调,天津钓友最终将我们提前预定的船只让出。根据“水钓歌头”的经验,我们约定次日早上6点乘两艘船同时出海。
我们在期待中度过漫漫长夜。29日清晨6点,我们准时登船出发,忍受了1个多小时的柴油机轰鸣之后,我们终于抵达钓场,并借助“水钓歌头”以往的经验在一个小岛的西南角暗礁区抛锚定位。
此时海上的浓雾逐渐消散,平滑如镜的海面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船的一侧,有着几次出钓南油经历的“丛员外”已经迫不及待地抽起了铁板。我也不敢怠慢,迅速绑好一只60克重的蓝背银腹大杯口波扒,奋力向洋流的流头方向打去,拟饵准确地落在了30米外的暗礁旁边。
拟饵落水,一群鲐鲅唰地从水面惊起。我操控鱼竿做出快速短抽的动作,让波扒在撞起水花的同时发出咚咚的声音,并且左一下右一下地向前窜,完美演绎出小鱼在水面受惊逃窜的景象。
短抽几竿后,我又横竿来一次长拖,让波扒的大杯口紧贴着水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花。
我收紧余线,让波扒短暂停顿。正当我准备做第二次长拖时,波扒后面突然闪现出一道青灰色的背影。这道身影如闪电般冲向波扒,瞬间,一股强大的拉力通过竿身传递到我手上。
第一竿就有口?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我猝不及防。但凭借路亚海鲈十几年练就的本领,我并未慌张,口中清脆地断喝一声“中了”,随即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将竿子左摆,此时钓线彼端爆发出一股我从未体验过的巨大拉力,中钩的鱼儿如同一列奔驰的火车头直冲向左前方的暗礁底部。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不好!一旦这家伙靠近暗礁,犬牙交错的礁石就有可能割断前导线或主线。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纵然我安装了100磅的前导线也无济于事,断线跑鱼在所难免。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用大臂夹紧竿柄,用右手紧握轮座处,使劲儿将竿身向右后方拉,左手则握在轮座上方右推竿身,双臂合力向右侧猛顶,这一招力拔千钧硬生生地接住了对手的第一击。而对手更是个狠角色,哪里肯轻易就范。只见它力道不减,方向不变,竟然毫不理会我的拉扯,如同一个浑身肌肉的莽汉耍起蛮横,直接同我较起力来。
我心中一惊,眼睁睁地看着本已指向斜上方的波扒竿被瞬间拉平,泄力几乎被锁死的8000型渔轮也发出了“吱吱”的嘶鸣。仅一个回合,我就彻底处在了下风。
“顶住!顶住!”耳边传来了“水钓歌头”的助威声。已经处于下风的我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只能用双臂抱紧鱼竿任由对手肆意冲撞。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仿佛凝滞。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对手在使出一番蛮力之后有些力怯,而我则抓住这个机会将竿身慢慢顶了起来。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来了,我冲着“丛员外”喊道:“快帮我戴上肚顶!”
水下的对手似乎在时刻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在“丛员外”手忙脚乱地帮我戴上肚顶的时候,又一股生猛的拉力如电流般袭来。此时,我正低着头向肚顶中插装竿尾,慌乱之中竿尾并未插入孔中。眼看着竿身又要被拉平,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竿尾顶到小腹上,气沉丹田,双臂发力,借助小腹的支撑自残式地硬接了对手的第二招。
“丛员外”见此情景不敢怠慢,迅速伸手抓住竿尾前推上抬,帮我将竿尾插装入位。有了帮手,战场形势瞬间逆转,我瞅准时机将右手上移到轮座上方的把手位置,绷紧肱二头肌和小臂肌群奋力后拉,竿身这次被真正立了起来,竿子强悍的腰力终于爆发了。
“吱吱”声再次传来,渔轮的线杯平滑地转动着,十几秒后,渔轮停止了出线。我抓准时机下压竿梢,顺势摇轮收线,紧接着起身后仰上顶鱼竿,向对手发出挑衅。如此反复几次,钓线在对手极不情愿的挣扎下被收回10多米,我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又是一番激烈的挣扎搏斗,6米长的前导线渐渐从水下露了出来。船边清澈的海水下方,有一道白影在上下翻飞。1分钟后,在“水钓歌头”水下摄像机的注视下,一条20多斤重的黄鲣被拉到了水面。“丛员外”抄起刨钩手起钩落,我人生中的第一条黄鲣就这样被扔进了船舱。此时我已是浑身颤抖,四肢无力,一下子瘫坐在了船上。
船上一番欢呼过后,“丛员外”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挥汗如雨地不停抛投。而我已几近虚脱,无心恋战。气温越来越高,我坐在船上没有遮挡,已是汗流浃背。我们在上午9点半准时收兵回营,养精蓄锐,准备次日再战。
回到宾馆平复了心情之后,我才觉得小腹火辣辣地疼。经过仔细查看,我发现肚皮上有一处被竿尾戳伤的红肿,到了晚上睡觉时,红肿已经变成了淤青。
次日凌晨,我们于二更起床,三更吃饭,天放亮时已经赶到了钓点。太阳还羞答答地藏在海平面下,东方的天空却早已是一片红霞。海天相接处,海浪拨弄着东方天际射出的万道霞光,宛如美女的玉手在轻抚琴弦。早起的海鸥贴着海面展翅翱翔,给静谧的海面带来无限生机。
今天的风比昨天大了不少,海面上也出现了2米高的浪涌。我观察潮水正处于涨半潮阶段,东北流刚起,于是结合洋流情况及偏南风的风向,指挥木船在一块暗礁的西南方50米处下了锚。船停稳后,我们正好能借助风势将拟饵抛到暗礁南侧,而暗礁的南侧恰好位于流头,流水在此被一分为二,一股从暗礁西侧一路向北,另一股从暗礁东侧一路向东北,两股流水经过暗礁之后,在距暗礁几十米远的地方又重新交汇。
此时暗礁还没有被上涨的潮水完全淹没,海浪拍击着暗礁发出震耳的轰鸣,并在暗礁两侧形成几片泡沫区。
按照以往路亚海鲈的经验,我分析暗礁两侧泡沫区同流水的交汇处应该是非常好的海鲈标点,但这样的标点是否适合钓黄鲣则不得而知。“水钓歌头”擅长为钓鱼人录像,却很少下竿钓鱼,船长则从来不钓鱼,二人选择钓点的经验不算太丰富,全船4人只能凭着我的猜测将这两个区域作为参考标点。考虑到西侧的泡沫区受东北流的冲击,拟饵落水后很容易被冲到暗礁旁导致挂钩,因此我们决定将暗礁东侧的泡沫同海流的交汇区作为主要标点。
我用60克的波扒抛投了几竿之后,暗礁上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群盘旋的海鸥,这一现象难道在预示着什么?
果然,当我和“丛员外”反复抛投了10多竿后收竿休息时,“水钓歌头”拿起我们的装备将15厘米长的波扒抛投到了暗礁东侧2米处。波扒落水后,他长抽了两下,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2.7米长的波扒竿再次被拉弯了腰。
中鱼之后,“水钓歌头”迅速将竿子塞给我。我以为中了黄鲣,接过竿子后奋力上顶,紧接着摇轮收线,但是几秒钟后我发现鱼的力量并不大。我马上意识到使用这么硬的波扒竿作钓时,如果中钩的不是黄鲣就不该这么暴力操作。但为时已晚,我只觉得竿身一轻,鱼脱钩而去。
会是什么鱼呢?从力量上看肯定不是黄鲣,难道是海鲈?鲈鱼会咬这么大的波扒?
“丛员外”见有鱼就饵,迅速抄起竿子打了过去,用波扒做了几次短抽,又中鱼了。中钩之鱼在重型装备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几下就被拖到船边。我拿起刨钩顺势一搭,一条六七斤重的海鲈被拖进了船舱。
看到上钩的真是海鲈,我顿时失去了兴趣。海鲈并非我们本次远征长海的目标鱼,我们的家乡威海就有不错的海鲈资源,用不着舍近求远。况且经昨日一战,在体会到黄鲣的超强拉力之后,海鲈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诱惑力。
既然暗礁周围海鲈连竿,我断定此处不会有黄鲣,原因是海鲈和黄鲣虽然都属于凶猛的肉食性鱼类,但海鲈是靠突袭捕食,而黄鲣则靠速度进攻,况且海鲈并不敢同黄鲣在一起争食。于是,我将注意力放在了船周围的其他位置,无心顾及连竿上海鲈的暗礁区域。
“水钓歌头”倒是对海鲈提起了兴趣,又一次拿着“丛员外”的鱼竿向暗礁边抛投,抛了几竿之后,一条10多斤的海鲈又咬上了波扒,但这条鱼却在“丛员外”手下溜走了。
这期间,天津的那伙钓友也来到了暗礁钓点,并在暗礁的西侧抛锚下竿。在不到1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全船共拉上来7条大海鲈。
看着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依旧淡定,丝毫不为连竿中海鲈的钓况所动,专注的目光始终扫视着海面。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船西北侧的水面上出现了起拍子的景象,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标点已被我瞬间锁定,55克的长身波扒急速飞向起拍子的位置。
波扒落水后,我迅速做短抽动作,波扒的身后突然荡起一团巨大的水花,一道青色的背影如闪电般浮现在海面,转瞬间又潜了下去。就这样,一条大黄鲣在我的注视下攻击了波扒,却没有咬上。
又过了10多分钟,船的正西面有一群小鱼突然蹿出水面,紧接着水面上同时出现了几团巨大的水花。情况很明显,这是一群大鱼在抢食饵鱼时激起的“大拍子”。
眼看起拍子的位置就在射程之内,我的波扒再一次飞了出去。我快速短抽几竿,波扒的身后连续闪现出六七道青色背影。最后,一条不依不饶的家伙终于一口咬住了波扒。
我抓准时机奋力扬竿,一股霸道的拉力瞬间袭来。我双手死死撑住鱼竿并奋力后拉,钓线彼端的大鱼犹如脱缰野马一般桀骜不驯。2.7米长的波扒竿弓如满月,7000型渔轮在不断嘶鸣。泄力虽然已几近锁死,但线杯却在不停出线。
我和大鱼就这样僵持着,如同两个武林高手双掌相抵,各发神功互不相让。空气停止了流动,日月失去了光芒,短兵相接的第一回合,双方打了个平手。但好在中鱼的位置水深超过40米,形势对我极其有利。
终于,水下的大家伙露了怯。我觉得它突然卸掉了前冲的力道,斜刺着向右方窜去,钓线也被它牵向了船尾方向。
看到有机可乘,我快速摇轮收线。转瞬之间,我不仅将首个回合被大鱼拉出的钓线成功收回,还将抛投出去的那部分钓线收回大半。大鱼很快被拉到了距离船边20米远的位置,并一下下地朝着水底做出无可奈何的挣扎。
我自觉胜券在握,转头让“丛员外”拿来肚顶并协助我戴上,“水钓歌头”也早已扛起摄像机不停地变换角度,记录着这场血雨腥风的大战。此刻,或许每个人都觉得这条鱼已是瓮中之鳖。
正当我将竿尾往肚顶的孔里插装时,水下突然传来一股电流般的强大力量。原来,大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水底,力道之刚猛、速度之迅疾为我平生未遇。此时,我正忙着向肚顶中插装竿尾,措手不及间被拉了一个趔趄,狼狈地跪在了船舱内,而手中原本上举的钓竿也被瞬间扯平了。
水下的家伙更加猖狂了,只见它一扭头,直接发力撞向右侧船尾下方。此时我已是狼狈不堪,左手扶着船舷企图站起,而右手抱着的钓竿却一下子弯向了船下。我将竿身搭在船舷上,竿尾夹在腋下,大鱼向下发力,我就向上狂拉。此时,船舷正好成为双方较力的一个支点,只是竿子似乎要被船舷硌断了。
近处的“丛员外”一见形势不妙,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我的腰部将我拉起,我手中的钓竿也因此逃过一劫。
劫后余生,我哪里还敢有丝毫大意。眼看着大鱼直奔船尾而去,钓线已经贴近船身,竿梢也被拉进了水里,我一纵身从船舱跃上船尾甲板,双臂发力,腰身上挺,使出一招力拔千钧狠命将鱼竿顶起。水下的巨物哪肯让步,只见它立即变招,一头扎向船底并横向往船的另一侧冲去。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此刻鱼钻船底,竿指天空,人向斜上方发力,鱼向斜下方冲刺,竿梢瞬间被拉成倒U字形。兔起鹘落间,我双臂交错倒转竿身,本已上挑的竿梢迅速插入水中,紧接着我单膝跪地俯身低头,双臂发力从船下向外猛撑鱼竿,断竿的危险才被化解。水下的家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再次扭身发力向船尾冲去。
说到此处,我必须要介绍一下我租用的船只:这条船的长度超过10米,船宽超过4米。虽然船上活动空间很大,船身相对稳定,但一旦让大鱼冲向船底,搏鱼的难度就会倍增。
此刻,大鱼从船底向船尾的螺旋桨方向冲去。如果是在小艇上作钓,我完全可以高举鱼竿让钓线绕过船尾,再从船的另一侧展开下一轮搏斗。但我现在乘坐的这条船太宽,2.7米的波扒竿根本不可能将钓线从船尾的一侧绕到另一侧。
万般无奈之下,我冲着船长喊道:“抬起机器,让螺旋桨离开水面!”同时双臂发力将鱼竿向外拉。在我同大鱼角力的过程中,我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并没能将鱼从船下拉出来,而PE线却挂在了船底部的木板上。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完了,断线在所难免,跑鱼已成定势!
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转头让“丛员外”拿来船上的长柄大钩去捅捅主线试试。
或许是我运气太好,或许是这条大鱼命中该有此劫,谁也没有料到,在这段时间里,大鱼竟然没有再次发力,钓线也没有被割断。而更令人欢欣鼓舞的是,当钓线脱离船底、拉力再次传来时,大鱼已经离开船底跑到了船侧。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抖起精神,随着大鱼在船头、船尾、舱里、舱外机敏地调整着位置。几分钟后,这条高傲的大家伙终于屈服,庞大的身躯随着“丛员外”的刨钩落进了舱内。
一场酣战结束了,我又一次虚脱了。
望着船舱内那血流甲板的对手,我激动的情绪中竟萌生出了淡淡的哀伤,大鱼眼神中流落出的不屈、无奈和绝望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人类可以为了一己之悦肆意剥夺一条鲜活的生命,并以征服者的狂妄姿态沾沾自喜。这是人类的特权,这种特权被人们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是,当世界上的其他生命最终被人类消灭时,这个世界会是怎样?眼前的黄鲣在海里是何等高傲,何等放荡不羁,它们曾经给我们带来了何等的快乐?它们是我们的对手,更是我们的朋友,理应得到我们的尊重和呵护。想到这儿,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再征长海时,必须使用抄网,绝不使用刨钩,能存活下来的鱼一定要放生,它们理应属于这片海!
钓鱼的时间过得真快,天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了阴霾,海上的风浪也越发大了起来。风浪之中,木船颠簸得越来越严重,起拍子的信号也不容易被发现了。早晨8点半,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之后,让船长调头返航。当船回到港湾时,一场暴风雨倾泻而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又去探钓了几处新钓点,回顾这几天的海上历程,我们有收获的喜悦也有无尽的遗憾。
从威海临行前,我和“丛员外”对此行能否钓到黄鲣并不抱太大希望,我当时甚至想,就算在长海钓不上来黄鲣,但只要能体验一下中钩的感觉就很满足了。但是老天眷顾,我不但钓到了黄鲣,而且个体不算小。想到这儿,我心中非常满足。最后,我要从装备和技术层面对本次长海之行获得的经验作以总结。
一、装备
适合用于路亚黄鲣的波扒竿长度以2.7~2.9米为宜,适抛饵重在60~100克之间;渔轮以6000~8000型纺车轮为宜,钓力越大越好;钓线最好是5~7号PE线,搭配100~130磅前导线;拟饵以水面系的波扒、铅笔为主,饵重在60~100克,以流线度好、重心设计合理、适合远投的拟饵为最佳,连接拟饵的路亚别针的钓力不能低于50千克。
二、钓法
以抛锚定点观察、直击起拍子的位置为主要钓法。波扒、铅笔的操控手法以高抬竿梢或横向快速短抽并结合压低竿梢长拖、停顿等手法交叉使用为宜,这样拟饵便会演绎出小鱼在水面仰头逃窜时激起浪花、受伤后垂死挣扎、受惊后四散奔逃的情景,以此来吸引对象鱼的攻击。
撰文/白猫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