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点“洋事儿” 悉尼的另一种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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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01-16 14:53
世人偏爱悉尼,他们用许多称呼赞美这座移民大城市。千帆之都、自由之都、不夜之都,外露张扬的悉尼、功能性的悉尼、内心宁静的悉尼。这样的悉尼是丰富多彩的,多彩到有无数的接触阳光和海滩的生活方式。悉尼人很有运动天赋,尤其是水上项目,这或许与他们成长的环境有关,海岸、晴空、草地培养出的优良身体素质如果不就此融入大自然也太可惜了。
与鲨鱼共浴的终极挑战
2000年9月的时候,村上春树以采访奥运会的名义在悉尼。
在体验过如“流淌着与远古一无变易的时间推移”的高空飞行,体验过“不时见到色情店与廉价店”的唐人街,体验过“以澳大利亚独有海洋生物展出为主”的悉尼水族馆,体验过“海港里停泊着的豪华游船”,体验过“由漫长的上坡和漫长的下坡”构成的马拉松赛道,再体验过奥运赛事全程之后,他出版了一本书《悉尼!》。这本仓促写就的随笔集即使定义为流水日记来看,也是烂透了。但是村上对于观看鲨鱼的描写,我却读了好几遍。
走进曼利海洋生物水族馆(Sea Life Manly Aquarium),作为缓冲的是玻璃缸中色彩缤纷如M&M 巧克力豆的热带鱼,虽然种类多样子也奇怪得要命,但看起来似乎跟普通的水族馆没有什么区别。而沿着幽暗的通道拐入深处,才是真正的水族馆区域,那里是鲨鱼领地。穹顶的水连廊中,庞大的海龟和鹞鱼在头上自由来去。虽然身临其境的包含感被投食的潜水员破坏了,但是牙齿尖利得像荆棘丛一样的鲨鱼迎面而来的时候,我还是不禁屏住呼吸,嘴巴圈成一个圈,企图用无声的呼吸舒缓兴奋情绪。村上说:“全长达三米的沙锥齿鲨沿着玻璃回廊悠闲游动,看上去简直是大白鲨直接从银幕上游了出来,好不吓人”——几分钟之后,我就要进入清透无比的海水中,与这剑齿巨物贴身近触了。
在更衣室换上裹紧身体的厚实的合成橡胶潜水服,挑选了带近视度数的潜水镜,转而进入练习场。这里像一个宽大的澡堂池子,池子的尽头连接着水族馆回廊的入口。我背上了沉重的氧气瓶,一点不马虎地随教练(向导)做起了下潜前的准备动作。虽然是在水族馆中,却与真正的潜水没什么区别,只是把无际的横向海面缩窄在了有限的空间里。至此,这次悉尼之行中我最期待的终极鲨鱼潜水(Xtreme Shark Dive)终于开始了。
从入口向下跳入水族馆回廊中,脚落在由柔软脆弱的白沙和贝壳铺就的“海底”地面,身边是鲜艳的珊瑚和穿梭的小鱼。在水中时,要求潜水员轻移轻动,静止的时候膝盖触地。我循着向导的手语缓慢向前,跳跃着攀过回廊到另一侧,寻找鲨鱼更喜欢聚集的地方。正在慢慢挪步,突然感觉有人在碰我胳膊,以为有什么情况地快速回头,却发现招呼我的并非人类,而是一条大约长1米出头的幼鲨。它用嘴撞撞我的胳膊,又滑动着“鱼翅”从我头顶扫过,向上往水面游去。虽然认定水族馆里的鲨鱼是不会袭击人的,但这么近的接触还是让人血压上扬,而且,一闪念间,幼鲨的父母已经张着巨口支着利齿荡到了眼前。现在,我突然能感受到这个项目的名字中,“终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要是在电影里,恐怕一切随时都有可能结束吧。
打“飞的”吃顿饭的豪华体验
体验完终极鲨鱼潜水,恐怕其他的刺激都要减分了,不过好在刺激来源和激发点都有所不同,有的作用在感官,有的作用在心脏,有的作用在神经。
在悉尼的时候我搭乘了水上飞机——一种浮在海面上的螺旋桨小飞机——目的仅仅是吃一顿饭。或许这么说既合理又不合理。说法合理是因为坐落在海崖上的餐厅Jonah’s Whale Beach和水上飞机是一次捆绑体验,飞行15分钟,用餐2-3个钟头,价格每人500澳币,贵却超值。说是打“飞的”去吃顿饭一点不过分。说法不合理是因为水上飞机的刺激带来的快乐并不输过无敌海景餐厅的浪漫带来的快乐,即使花上500澳币只乘飞机不用餐也是值得的。
在栈道尽头登上摇晃漂浮的水上飞机,就像登上帆船一样。最大的水上飞机可以乘坐12个人,小型一点的只有4、5个座位,又像一辆浮在水面上的带翅膀的出租车。英俊的机长帮助乘客落座完毕,将机舱门锁定,径自钻进了驾驶舱。发动机抖动着轰鸣起来,从舷窗看出去,海水被搅成细碎的白色浪花,飞机的两条滑板一样的支腿开始在水面上滑动,从快到慢,机身向前,拖出一条长长的泡沫带,浪花也越来越狂暴地被激发,直到飞机一下子离开水面冲上云端,飞机才真正“变回”飞机了。
这时悉尼湾的千帆盛况和奇异海岸尽收眼底。海水在不同的深度呈现着不同的蓝绿色彩,悉尼歌剧院和繁华都市也都在水上飞机的身下变成了模型。
浪花中做一个从海那边来的人
邦迪海滩因为距离城市中心很近而闻名,也因此是悉尼最具人气的海滩。这里不光是旅行者必到的游览景点,也是当地人度过周末的好去处。
我曾许多次成为“从海那边来的人”——随着如沸腾滚花一样的海浪,慢慢地起伏到达舒缓的沙滩上——但大多数时候借助的是轮船。从海中看海岸和在沙滩看海岸的体验感完全不同,当你从遥远的天际线乘水而来,你好像是正在从一个目标达到另一个目标,海鸟、海水、海沙、岸上的房子和植物是全部风景,而你也是风景的一部分,这时候你跳下船,对看风景的人说嗨,我是从海那边来的人。在邦迪海滩,助我成为“从海那边来的人”的工具不是轮船,而是冲浪板。我参加了Let’s surfing的1个小时冲浪课程(在邦迪海滩,无论是游客还是当地人,都可以付费参加),邦迪海滩的海浪不大不小不急不缓很适合初学者。课程从零基础学起,包括在冲浪板上的“俯卧撑”运动,脚和手的配合步骤,以及如何选择海浪起伏的时间点。我要试图完成的,是当海浪从身后冲过来的时候,平趴在冲浪板上,然后双手撑住板面,在胸口下方直起胳膊,一条腿向前蹬住冲浪板,另一条腿缓缓直立。此时如果能蹲稳不动直起上身,冲浪就成功了。说来简单,执行起来却没那么容易,我必须在极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同时掌握惯性的冲击效果。虽然海浪并不高,但是推动力量很大。当海水包裹着穿着冲浪服的身体,浪尖推起冲浪板划向海滩上的比基尼金发美女的时候,一次次的失败简直尴尬极了。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选择探索其他邦迪水上活动,摩托艇、帆船、皮划艇,甚至只是游游泳。激烈运动之后,邦迪柔软的海岸沙滩就是最适合休息的大床,与身穿比基尼的金发美女共同享受日光浴吧,在这里,人也成了组成自然的一分子。
冲浪对体力消耗很大,狼吞虎咽地吃完邦迪海鲜午餐,旅程继续沿着海岸线展开——若不沿着澳大利亚最著名的海岸线做一次缓慢徒步简直太遗憾了。浓厚的云从天边压下来,海浪泛起白色的碎花击打岸边礁石,南半球晚秋的茂密植物点缀着被海水侵蚀得像破洞的衬衫一样的岩石。转过几个海角,走过几个浅湾,就到了塔玛拉玛海滩(Tamarama),它的名字来自一个悉尼当地土著人。高高在上的悬崖峭壁之下,是被海水抚平的巨大的石头平台,从太平洋来的海浪被海湾的两侧夹击挤压,变得狂暴凶猛。这里没有冲浪的初学者,所有人都在蓝白之间辗转腾挪,像古装片里的武林高手。穿越浪墙,领着浪花向前,他们才是真正的“从海那边来的人”。相比之下,我在邦迪海滩的冲浪哪叫冲浪,明明就是穿着衣服的“游泳”。
更为轻松的游览是访问邦迪海滩的救生俱乐部,了解邦迪丰富多彩的历史,包括冲浪救生是如何开始的,这里发生过的鲨鱼袭击人事件,以及著名的黑色星期日的故事,去寻找邦迪如此著名的更多原因。
徒步寻找城市最精彩的风景
对于一个轻缓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来说,另一个不能错过的户外徒步地是屈臣氏湾(Watsons Bay),这个环绕南岬的美好沿岸步行需要从渡轮旅程开始,我又一次成为了“从海那边来的人”。在屈臣氏湾可以探索悉尼及海岬的美好景观。这里孕育着丰富的早期殖民史和被淡忘的军事历史,这短短的旅途轻易地使我摆脱了城市的约束,却仍可以欣赏城市的远景。在高楼大厦组成的巨型城市背景之下,数不清的帆船漂浮在浅浅清清的海湾中,偶尔有渡轮或快艇打破沉静,让我忽然明白并非在看一幅表现主义的油画。
海湾徒步纵然精彩,但却难免有“身在此山中”的不确定感,而再没有比在豪华游艇的甲板上观赏悉尼湾更好的舒缓心情的方式了。帆船从拉斯卡特斯湾(Rushcutters Bay)开出,经验丰富的船长将船停泊在海湾中央,面对悉尼歌剧院的六瓣尖顶和远处的悉尼大桥。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以一种不同寻常的展现方式被发现着。之后的几次往返穿行于悉尼大桥之下,港口海水温柔地拍打船身,海风轻暖地吹在脸上,船长适时地端出了订购于Nick’s Bar&Grill餐厅的大浅盘海鲜。包括澳洲龙虾、螃蟹、对虾、三文鱼刺身、生蚝和青口贝的完美组合,宣告着这就是扬帆起航中的澳洲水上生活。
接下来的闲坐时光不是枯燥的,船体标示有着“VIVID SYDNEY”闪光字体的游轮加入到遥远注视海岸的阵列中来,悉尼大桥的上彩色灯光也逐一亮起,映照得近旁的飞鸟和蝙蝠好像舞动的繁星。这是一个对于悉尼人来说很重要的时刻。2014年“缤纷悉尼”灯光音乐节VIVID SYDNEY即将启幕。
或许是沾了灯光音乐节的光,悉尼的夜生活比往常更加多彩了。围绕环形码头的海湾和广场被布置成灯海,街道水泄不通,看起来似乎整个悉尼的市民都聚集到了这里。声和光结合的高科技3D秀演投影在悉尼歌剧院的白色贝壳顶上,也投射在旧海关大楼和艺术中心的墙壁上。
“缤纷悉尼”灯光音乐节是目前南半球规模最大的灯光、音乐和创意盛会,也是澳大利亚的最佳年度活动,今年已经是第6届了。令人开心的是,音乐节中的一切都是免费的,除了冰镇啤酒。
至此,在悉尼,我像村上春树一样体验了如“流淌着与远古一无变易的时间推移”的高空飞行,体验了“以澳大利亚独有海洋生物展出为主”的悉尼水族馆,体验过“海港里停泊着的豪华游船”,甚至比他更多地体验了海滩时光和徒步。至于“不时见到色情店与廉价店”的唐人街,对不起没图。
图、文/喻添旧 编辑/肖晗 设计/毛燕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