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比她更笨的记者么?

  6点45分,我这个闹钟叫不醒,习惯被自己的呼噜声吵醒的人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揉揉眼睛起床了,搭上广州上班一族人人痛恨的BRT去报社。

  苏格拉底说:“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我不戴眼镜的近视眼把它看成了“未经审视的人身是不值得过的”。于是在公交车的帮助下,我每日都审视自己,看着自己的体重呈极不明显式下降。用展锋同学的话说,公交车的广告语应改为,好身材,挤出来。

  来到报社,打开电脑处理昨天尚未完成的稿件。网编杨鹏同志又开始问,许婉啊,你的稿子今天能交吗?这时候我都会在心里嘀咕,这个80后老男人真讨厌,每次都像老师在催小学生交作业一样。

  刚毕业的我面对工作总有些心惊胆战,酝酿一番之后,我开启了疯狂打电话模式。稿件的进程比达芬奇密码更加令人难以捉摸,“我现在没空”、“你找xxx吧,他可能比较熟悉”、“这个与我无关”,最经典的一句是“你刚毕业的吧”……抓狂得让我只想找个人暴打一顿,心理活动极其复杂。我最后再打一个电话,只打这一个电话,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我就……继续打……

  记得有一次,我狂打同一个电话没人接,要么接通之后冒出一连串滴滴滴的声音,疑似声波。后来坐在我左边的晓祥同学无语地说:“姑娘你太笨了,你打的是传真机!”忽然我感觉新陈代谢在这一刻停止了。晓祥同学忍无可忍地表示他不愿意坐我隔壁,怕我拉低他的智商。昊晖哥来了一句,她拉低的是整条街的智商你觉得你换位置有用吗?

  抓狂过后,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每天打电话,接触不同的人,体验着与写稿任务博弈的纠结与乐趣,让我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穿梭,就这样初稿新鲜出炉。

  终于体会到网编的辛苦,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特别是遇上我这种无良的记者,写出来的稿一坨一坨的就扔给他。就像给他扔了一团乱糟糟的线团让他找出线头重新理清,还时不时冒出几个数据错误,要不是他火眼金睛,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晚上6点多我心虚的问了一句可以去吃饭吗?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到食堂填饱肚子,回来发现网编杨同学还在埋头苦干,顿时愧疚万分。

  这时,彭主编走过来,面带微笑地说:“皖中,这周你值班吧!”我幸灾乐祸的本性又露出来了,脑残儿童欢乐多,这周新人要培训,还要写稿,加上值班,估计要天天熬夜跟熊猫争宠了,幸亏不是我。这种人就应该被拖出去枪毙,怎么能留着祸害人间?事实证明,上帝让我存在总是有理由的。不一会儿,昊晖哥把值班表排出来,这周值班又变成我了,什么叫割喉无血,大概就这种情况吧。

  9点48分,杨鹏哥终于把报纸交版,意味着,我也许能赶上末班车了。我跑回15楼办公室关电脑关灯关风扇后就开始往外狂奔。路上遇到麦编也在等车,此时的杨同学也还饿着肚子,让我忽然觉得,比起他们,我简直是幸福的猪八戒了。

  末班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挤,身体多方位扭曲,看到丹姐天天微博晒瑜伽高难度动作,我忍不住笑了,瑜伽练不好,多坐几趟公交车就好了。回到家,室友们告诉我,没水了!还没洗澡的我已经化为一滩地上的软泥,恶心到连床都不愿意爬上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乎从来就没怎么胃痛过的我,竟然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痛了个天翻地覆。半夜爬起来狠狠吐了一通,还想找个药吃一吃,当发现还是没水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老天总是愿意让我苟延残喘的,水壶里仅剩的水就送了几颗药进肚,六点多又起来狂吐一番。于是我编了一条可怜兮兮的短信给彭主编请假,他老人家愉快地答应了。值班要找人替代,这时候我的目标又锁定在老实又乐于助人的皖中同志身上,暗自窃喜。

  吐这个事情,是永远不会那么快停止的。昨天的被采访者来电跟我讨论发在报纸上的稿件时,我接电话接到一半忍不住吐了,电话还未挂,边吐还边想,如果我是牛就好了,我有瘤胃,吐出来的东西进一步消化又能吞下去。

  许婉:农财宝典新牧网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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